星期三, 7月 20, 2011

恆河呀

到印度,大家都會走一趟恆河吧。

昨天和今天,似睡非睡間,夢裡仍夢見自己在旅途上,搭乘著嘟嘟車或三輪車,仍在印度。還自己思索著可以再去的可能性。只是,讓人卻步的,是旅程中總必須商議的車價,傷神累人。

點閱相機的照片時,看見那些沐浴的身影,恆河邊肅穆虔誠的臉,讓旅途的詩意漾盪開來,想像寄託美好的起來。

初見恆河,是18個小時火車的疲累,也無特別的興奮和激動,就僅此是:「我到了」一念。然後真正讓人回想的,不是晚上河邊嘉年華似的盛大祭典,也不是乘船遊河時看到的個個祭壇,更不是堆滿了樹枝焚燒屍體的死生送往,而是他們清晨的沐浴。

單純的希望重生。

昨天經過台北橋,看著底下靜靜留淌的淡水河,即使是出淡水河匯入大海的八里淡水處,都沒有恆河與人的遼闊感。我忖度著,那樣肥沃的印度斯坦平原,餵養了凡千上萬的人生故事。在恆河的這一章裡,沃野千里的人們汲取的乳汁,是恆河母親千年來東逝的清澈色彩。

如此的大河文明,教人站在這河畔邊如何不戰慄,如何不生嘆?眼前的沐浴身影如此虔誠,膜拜的祝禱如此專注,人就捲入了在歷史的喟嘆、開啟了旅人的想像。

一條河流竟有著如此大的魔力,吸引著世人千里迢迢的來朝拜。我在哪條河流都看不到這樣的誠敬,將自己浸泡到河裡領受,感受恆河母親的滌淨。

恆河,千年,繼續這樣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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